宋瑾指尖颤抖着，连带着鼻子都有些酸涩。
嘴里一片苦涩，宋瑾闭了闭眼，近乎哀求地说了句：“顾怀景，我求你不要对我这般好，我还不起的。我已经欠了你太多了，我无法还的。”
“阿瑾，我从未要你还。”顾怀景声调温和，脸上出现一丝动容，目光灼灼地看向宋瑾，好似要从她身上看到什么，却又只看了一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正巧门外有人敲门，宋瑾也都恢复了平静，顾怀景像是猜出了是谁，只道：“进来。”
宋瑾顺着瞧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火红色纱裙的女子端着一壶就进来了，对上宋瑾疑惑的目光时女子歉意地笑了笑，解释：“知道公子今日要过来，特意为公子拿了一壶酒请公子尝尝。”
顾怀景淡淡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出声可察觉得出来他们之间是旧相识而且很熟悉。
宋瑾抬了抬眸，视线不紧不慢地落在女子身上，“这位是？”
“徐娘。这茶楼明面的老板娘。”顾怀景先一步解释。
徐娘张了张嘴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视线重新落在宋瑾身上，徐娘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了桌上，笑着开口：“早听闻瑾小姐是出了名的貌美，如今见了真真是天仙下凡，这盛京城里的姑娘可没人能比得上瑾小姐的。”
宋瑾这是一次听人唤瑾小姐，还有些不习惯，只是见徐娘并无恶意，宋瑾勾了勾唇，“徐娘过奖了。宋瑾之前一个普通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不过是上天赏饭吃的。”
宋瑾这话说得谦虚谨慎，没有半分玩笑，徐娘多看了两眼宋瑾，愣了愣，说了声好。
徐娘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离开时还特意替他们关了门。
宋瑾依旧看着那扇门，手指轻轻点了点茶杯，慢悠悠地看向旁边的顾怀景，唇角抿了抿，慢慢开腔：“你同这位徐娘？”
“前朝公主。”
“她……她是前朝公主？”宋瑾一脸懵，脑子里不断闪现出关于前朝的记忆，前朝辉煌几百年，最终被最后一位皇帝败坏了整个国，如今的皇家联同宋以及顾几家联合推翻了暴君的政治。
可如今……还留着一个前朝公主？！？
宋瑾心底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疑惑，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她怎么……当年不是无一存活么？”
宋瑾那时候还不记事，所以并不清楚这些内幕，只听父亲说过几句，在前朝旧史上看到过这些事，但是隐约记得……前朝皇帝子嗣单薄，是没有公主的，可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位公主呢？
“这位是祖父留下来的。当时她尚在襁褓。祖父偷偷派人送到了外面养着，近年才改头换面回京替我做事。”
顾怀景喝了一口茶，简单地同宋瑾解释，话里话外没有一丝隐瞒。
宋瑾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缓了缓，宋瑾试探性地问了句：“那……徐娘她自己知道么？”
“祖父在她记事以后就告诉了她，不过她一人之力如何颠覆皇朝？如今国泰民安，她也不愿意打扰这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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