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 阴
昨晚上喝了一点酒，今天头很疼。我感冒了。
昨晚做了个梦，今早醒来仍觉得伤心。
梦的开始，是苍凉严整一眼银白，我被困在雪洞里，冰冷而虚弱。
雪后的安静和灿灿的白茫让人心悸，这是一处不毛之地。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手脚的冰冷让我无暇多想。我用干裂的嘴唇呵着气，可是连一丝缕的白气也无。
脑子里有个声音说我要冷死了。
我也赞同地垂下手。没有悲伤。
几乎在同时，一团温热就拥捂上来，我睁眼——竟然是小鱼。
一瞬间的惊喜后，我的肺腑也开始发凉，连带我的身体发起抖来——我不要她和我待在这险境。
我竭力去推她、赶她，可是她就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乖巧又风情不走也赶不动——她真美，我忍不住想。
铺天裹地的银白渐渐消逝，黑夜像是瞬间来临。
不知道是梦里的哪里。
我觉得困倦，我想睡觉。还没有闭上眼睛，就听到耳边传来气若游丝的一句声音，‘阿瑜，我就睡一会儿，你记得叫醒我。’脸边也是冰冰凉凉的一点吐息。
我瞬间惊醒，我使劲喊小鱼的名字，不让她睡。小鱼最初还应我，后来我喊好多声，她低低哼一个近似于无的短音节，再后来...再后来我就喊不应她了...
我想哭，却好像被什么抓住了喉咙，干裂的嘴唇被我的牙齿咬得湿漉漉的，可也没有血腥味。
我抱紧小鱼的身体，憋得好像喘不过气来。
‘是你冷死了她...’
‘接近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
醒来的时候，我满脸是泪，因为头疼。
我感冒了。
我躺在地上，一闭眼，这个梦就一直盘旋。
起来的时候，踩到了杯子，我就又躺下来。
头好像磕到了，不疼。
反正哪里都疼，疼也不疼。
......
...她的邮件倒一向那么言简意赅，短短几行字，却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提前两天我也不会想到这会是问题。看来，我的选择并没有成功作出。
Q国、Q国......
—end—
整篇日记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墨水还没来得及盖上，关到一半的窗子微微卷了些风进来，纸页颤颤的，发出唰唰的轻响。
书房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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