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南累得要死,回到家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给梁铮的红豆饼加热了一下放微波炉里,自己上楼洗了个澡。
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模模糊糊之际,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发。
谢宗南艰难地掀开眼皮,梁铮靠在床上看书,一手摸着他的脸:“继续睡。”
“红豆饼吃了吗?”
梁铮点点头:“你再睡会儿,还早呢。”
“好。”谢宗南摸着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半,他挣扎着坐起来,“到点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冰箱里好像还有点菜。”
梁铮笑着侧头,按住了他的肩膀:“算了,勉为其难给你展现下我的厨艺。”
谢宗南清醒了,睁大眼睛道:“你做啊?”
“怎么?”梁铮抬了抬下巴,“看不起我?”
“不是,”谢宗南靠了过去,“就是怕你烧了厨房。”
梁铮眉目微微一沉,用一种你不要看不起我的眼神看着他。
谢宗南没忍住笑了,缴械投降:“行,你去做,你放手去做,我肯定不拦你。”
走出房门的时候被偷听墙角的登登绊了一跤,梁铮颜面尽失,心不服口不服地踢踏着拖鞋下楼了。
做饭这件事,在梁铮眼里算不上什么难事。
自认为只要有百度,做饭的精髓就能手到擒来。
谢宗南一下楼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倒不是说有多难闻,就是特别怪。
登登趴在厨房门口叫了一声,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谢宗南把它抱到小窝里,逗着玩了一会儿,推开厨房门的时候没忍住压着嗓子咳了两下。
梁铮围着围裙,手忙脚乱地将蒸锅里的腊肠炖蛋端出来,忘了戴手套,差点被烫到,他迅速缩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做的菜,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表情又局促又无奈。
谢宗南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梁铮撩起头发,被油锅里还未平息的油吓得原地一蹦,抬头看了一眼谢宗南:“算了,你来吧。”
谢宗南走过去用筷子夹了一个肉片,很咸,他干嚼了几下吞下去,口不对心地说了句还不错。
梁铮啧了一声:“你怎么那么虚伪呢。”
谢宗南说:“是真的还行。”
梁铮盯着这些菜扯了一把围裙,斗志被激上来了:“以后一三五我做,二四六你做,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啊?”谢宗南磕巴了一下,“不是,这事儿吧,也许得看天赋。”
梁铮眯了眯眼睛:“你不是说我做得还行么?”
谢宗南笑了一下:“那你爱做就做呗,反正你做的我都能吃下去。”
他把饭端出来,给登登拌了一碗,小家伙摇着尾巴上来闻了闻,蹬着腿就要走,被谢宗南扯着尾巴按头:“同甘共苦懂不懂。”
登登表示很委屈,原地打了个滚。
嘴巴受了一点苦,但心里还是甜的,谢宗南想起梁铮给他做饭的样子,傻乎乎的,完全没有平时精明能干的影子,但却让他觉得很舒坦,像是享受了一种名为特殊待遇的东西。
晚上梁铮要跟赵柯他们聚聚,问谢宗南要不要一起去,本来他是严词拒绝的,但是一听到陆以铭也在,就立刻变了卦。
谢宗南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还喷了点他平时不太用的香水。
梁铮跟朋友聚会弄得挺懒散的,下午还抽空睡了个小觉,晚上出门那会儿见着谢宗南简直要瞠目结舌了。
“你够了吧。”梁铮摸了摸他喷了发胶的头发,“去上春晚啊。”
谢宗南在镜子面前套上了西装:“是不是看起来成熟一点?”
梁铮摸着下巴笑道:“我在你边上像个拎包的。”
谢宗南五官很挺,平时便装的时候骨子里透着少年气息,这会儿刻意穿上了西装,也并没有违和,反倒多了些稳重和成熟。
梁铮扯过他的领带帮他绕了一圈,往前一拉,亲了亲他的嘴角,带着气音说:“谢医生,你好帅啊。”
谢宗南追着他的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梁铮突然伸手点了点他的耳朵:“红了。”
“哎,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谢宗南瘪了瘪嘴。
梁铮拍了拍他的衣服:“不破坏气氛,我们今天就去不了了,你穿那么帅,不就为了给陆以铭看的吗?”
谢宗南干咳一声:“你知道啊。”
“废话,”梁铮笑道,“小屁孩儿的心思太好猜了。”
两人一同出了门,谢宗南开车门的时候堵住了梁铮,高大的阴影压迫着他:“我帅还是他帅?”
梁铮勾着手指示意他靠近,挑着眉眼看他,在谢宗南靠近的时候,笑吟吟地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你。”
他俩迟到了,原因可想而知。
刚进包厢的门,就听见赵柯鬼哭狼嚎的一句“青藏高原”,这必点科目十来年了都没换过,谢宗南没绷住笑得停不下来。
“嫂子来了啊!”丁泉跟赵柯齐齐地喊了一句,“嫂子好!”
谢宗南挺没面子的,不过他倒也没多在乎这个称谓,大家开心就好,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梁铮斜了他们一眼,牵着谢宗南往沙发上一坐。
陆以铭跟旁边一男的在讲悄悄话,讲了很久才发现他们的存在,谢宗南扯着嘴角朝他笑笑,似乎还心存芥蒂。
陆以铭冤啊。
“他好像很讨厌你。”身边的小警察说,“你欠了他钱吗?”
陆以铭仰头喝了一口酒,拍了拍小警察的腿:“真是说来话长,我待会儿过去跟他聊聊,都怪梁铮这货,他俩都好上了,还不帮我洗刷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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