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柔软顺从的姿态屈伏在床上，承受着裴铎的恶意玩弄。
秦无骤然攥紧了手里的被子，咬着牙根才把冲到嗓子眼的惨叫咽了回去。
秦无还没有缓过劲儿，迷瞪着眼消化疼痛，忽然猛的颤抖，他哑着嗓子，“裴铎，裴铎，别……”
他挣扎不脱。
“别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他发了狠，根本不顾秦无受不受的住。
“秦无，你还爱我吗？”他压在秦无身上，贴在他耳边，咬着耳垂，低声细语。
秦无努力的睁大眼，似是要把眼前的被子瞪出来一个窟窿，“喜……欢……啊！”
骤然的刺痛，伴着裴铎低沉的声音。
秦无缓了半晌，他努力翻过身子，“你说什么？”
裴铎见他这样迷蒙的样子就上火，登时上手掐着秦无的下巴，“我说，我不爱你了。”
像是有人在胸膛上凿了个洞，悄无声息的把心抠了去，然后呼啸的风穿过去，什么都没有了。
他瑟缩的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裴铎掐着秦无的脖子，把他摁着床上，然后抬起他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未等秦无喘息未定，就顶了进去。
背上的伤口挤压着，遭受冲击，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下半身不得动弹，秦无受不住，使劲儿抠着床单，勉强压抑着呻吟，唇齿间溢出颓靡的喘息声，乖巧懂事，自然令裴铎满意的很。
等秦无想到渗出的血弄脏床，挣扎着要坐起来。这一番动作于秦无而言，艰难不一，但看在裴铎眼里，便是要挣脱的样子。
“反了你了！”裴铎掐着他的腰，几乎弄得秦无痉挛，他蜷着脚趾，足弓紧蹦着，呼吸急促，连手打在打颤。
“血……脏……”秦无迷茫的看着裴铎。
“这用不着你操心，”裴铎说完，手下用力，轻易把秦无转了过来，极不温柔戳了戳他背上的伤口，“滚去客房洗干净去。”
秦无缓了片刻，才慢吞吞走了出去。
裴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好了，他不怎么在意，一头倒在床上，困的恨不得立刻昏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秦无轻轻敲门，声音不大，不出意料的听的裴铎扔东西的声音。
“又干什么？”裴铎瞪着眼睛看向他。
秦无垂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低头一笑，“我想，和你一床睡……”
裴铎看着他身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有不少破了皮的地方没有遮住，还往外渗着血，裴铎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收拾好了再上来。”
秦无低头看了看自己，“收拾好了。”
操。
“过来。”裴铎翻出药，不怎么温柔的解开秦无身上的绷带，胡乱抹上药，然后板板正正的裹好绷带，打量了两眼才满意的让秦无转过身来。
“自个扣到那边去。”裴铎指了指项圈上的链子。
秦无抬眼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光，乖乖的窝在床上，然后把锁扣扣在了床头中间的杆上。
裴铎还没躺下，看到秦无这么干，忽的就乐了。
“多移了几个，脖子上的扣就多往里移移。”他眼里没有笑意，仿佛在揉捏着蝼蚁的生死。
秦无点了点头，他抬起手，出乎裴铎的意料，他抠开脖子上的扣儿，然后拿下来仔细瞧了瞧，一声不吭的再缠了上去，一下子合在最后一个孔上，几乎是瞬间勒紧气息，脸色的青白，垂下去的手攥紧了被子。
裴铎被吓了一跳，“疯子！”
急忙给秦无解开项圈，看着他呛咳着，眼底通红，缓过气来又眼巴巴看着自己，“裴铎，求你。”
求什么呢？
裴铎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是沟壑太深了，他不愿再信，他们之间，唯有深仇大恨，其他毫无瓜葛。
“还想做梦？”
秦无摇头，他慢慢扣上项圈，指着自己胸口，一笑粲然，“我是你的，猫。”
“你报复也好，利用也好，我都只能在你这里了。”
哪里也不去了。
或许有一日，我不得不离开了，那么情仇也一并泯去，你不需记我。
“你觉得我还会对你好？”裴铎冷笑，“怎么，上了你一次又给了你自信了？”
秦无错愕的瞪大了眼，有些失神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求裴先生垂怜。”
裴铎没再理会，仰头躺下，关了灯，“睡觉，你给我老实点儿。”
秦无点了点头。
黑暗中，秦无的神情慢慢呆滞，他眨了眨眼，缩进被子里，然后一点点钻到裴铎怀里。
“裴铎，你想我死吗？”
“你说呢？”他想推开秦无。
秦无拱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好。”
好什么好，裴铎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意识被风一吹，也不管秦无窝在他怀里了，闭上眼睡着了 。
他不知道秦无缩在他的怀里，拼了命的才忍住泪，秦无抬手压在自己胸口，安抚着心口的跳动。
不会用太久的。
裴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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