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无最近有点太乖了。
怎么说呢，裴铎拧着眉毛，他紧紧盯着秦无，竟想不出来该怎么描述。
乖的太……
太听话了一些。
因为两个手都不便活动，刚刚可以吃一些粥的时候都是裴铎来喂的，秦无低着头吃，吃不下了就悄悄掀一下眼皮看看裴铎，再低头接着吃。
他还以为藏的严严实实，殊不知裴铎早看出来了，但是他胃不好，再吃这么少，对身体不好，只能狠着心把一碗粥都喂进去。
真是恶人做惯了得心应手。
吃了饭秦无就老老实实躺着，什么都不做。
话也不怎么说。
如果裴铎不在病房里，秦无就缩在被子里一直睡。如果裴铎在，就躺着床上，一声不吭的看着天花板。
裴铎同他说一些事，问他哪里疼哪里不舒服，秦无也只是点头摇头，偶尔发出几声也是低哑微弱，几乎听不清楚。
裴铎最开始那几天都没有发觉异常，只以为是伤在脖子上，秦无一动可能会痛，便没在意。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伤口都愈合了，裴铎看着秦无掀开纱布的右手，瘦骨伶仃，那上面刀痕纵横，虚软软的搭在程梓手上，毫无生气。
程梓看了看裴铎，摇了摇头，“没办法。”
裴铎使劲抿着嘴，呼吸都急促起来，之前换药看了那么多次，再次看见还是忍不住，那每一刀都像是划在他的心口上，涔涔淌着看不见的鲜血，滴落在身体里，每一寸肌肤都烧灼起来，痛不欲生。
他抱着秦无，怀里的人僵直的坐着，对程梓的话置若罔闻，仿佛对自己的手毫不关心。
秦无有些不明白裴铎的意思，不是他要自己废掉的么，为什么还一副很惋惜后悔的样子？
他感觉好累，想睡觉，可是裴铎揽的太紧了，他不敢动。
秦无呆滞的缩在裴铎怀里，由着程梓检查脖颈上的伤口，“愈合的挺好，别再折腾了啊……”
他又说了些什么，秦无听不清了，他倚着裴铎睡着了。
裴铎低头一看也很惊讶。
秦无总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他捏了捏秦无的鼻尖，“小懒猫。”
裴铎抱着秦无回到家，一整日相处着，那种怪异感才越发明显，可裴铎粗心惯了，起初没细想，还是后来仔细琢磨才察觉出来。
秦无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话了。
他缩在笼子里睡觉，白天如果裴铎不把他带出来，他就会一直待在里面，蜷缩着，把右手藏在怀里。
裴铎神情复杂的站在一边看了好久，秦无却毫无察觉，依旧蜷缩着，直愣愣的睁着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裴铎把他抱出来，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然后拿被子把他裹起来，这才坐着秦无面前，“阿无。”
秦无低垂着头，眼皮耷拉着。
“阿无。”裴铎提高音量。
秦无猛的一个战栗，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看他，过了一两秒钟又轻轻眨了一下，他小声问，“主人，怎么了？”
秦无慢慢握紧左手，指甲抠进掌心，籍以此来提起精神。
裴铎按捺着心里的猜疑，他摸了摸秦无的头发，“阿无怎么不和我说话了？”
“没，没有。”秦无摇头，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不要怕我。”
裴铎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心酸不已。
阿无，你不要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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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无宝贝新年快乐！！！
我的小宝贝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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