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裴铎用什么方法来哄诱，秦无依旧是那副模样，每次喊他都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惊惶的瞪大眼睛，怯懦的用很小的声音来回应。
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裴铎忍了好几天，实在是忍不住，揪着他去看心理医生，翻来覆去的检查又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说是应激反应，烦躁的裴铎恨不得把家给拆了。
这种郁挫感一直持续到他醉酒。
本来是没有打算喝酒的。
可是当他看着秦无崴着手腕往餐桌上端菜的时候，登时气的打哆嗦，可秦无根本看不着，低垂着小脑袋，“主人，吃饭了。”
那小猫一般的声音，但凡茶杯磕碰一下都能盖过去。
裴铎使劲儿攥着手才忍住不去教训他，拉着秦无一同坐下，眼睁睁看着他吃饭。
秦无用左手拿着筷子，夹菜夹的又慢又小心。
右手一直缩在袖子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来。
真像一只小猫。
裴铎不再看他，生生忍住去攥秦无手腕的念头，咬着后槽牙开了一瓶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裴铎很少喝醉，刀尖上舔血练出来的酒量哪儿能那么容易醉。可他这些天压了一肚子火气，顺着二两酒精一下子燃了起来，愈烧愈烈。
秦无不敢说话，也不敢劝他，吃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了就悄悄放下筷子。
刚要溜走被裴铎揪着衣领摁在腿上，“别动。”
裴铎的眼睛都红了，像是被红酒浸染了一样。
他发了狠的去吻秦无，他把秦无钳制在臂膀里，像是要揉进骨子里。
秦无毫不反抗，偶尔弄疼了也只是呜咽出声，眼角盈湿着看着裴铎。
“阿无，阿无……”
秦无战栗着往后退。
可他坐在裴铎腿上，身后抵着桌沿，毫无退路。
“说话！”裴铎突然大声呵斥他。
秦无猛的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发出声了，裴铎不依不饶，紧紧钳制着他的肩膀，“说话，阿无！”
他真的醉了，一心一意让记忆里的阿无再和他说一句软绵绵的情话。
可是秦无说不出来，他只能小声的哀求，“主人……”
那细微的声音在裴铎的暴喝中根本不值一提。
裴铎凑近了盯着他，眼里一抹狠厉，他缓缓坐直，然后一巴掌甩在秦无脸上，看着他被打的侧过头去，冷着脸睨看，“我让你说话。”
秦无像是一下子失了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呆滞的转过头来，脸颊上泛出红肿的掌印，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裴铎抚着那片红痕，“你这些天，闹够脾气了没有？”
正说着，漫不经心的盖上一层。
没有闹脾气。
秦无在心里想，却是闭着嘴一声不吭。
裴铎尤不解气，每一下都用足了劲儿，“秦无，我真恨你……”
恨，我还爱着你。
裴铎惊惧自己这个念头，幸好及时惊醒，才没有脱口而出。
秦无的嘴角溢出了血丝，他有些困了，神情厌倦，不想陪裴铎玩这样的游戏，他慢慢闭上眼睛。
裴铎还在甩巴掌，看着秦无闭眼睛，“秦无，谁给你的脸跟我置气？”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哪儿还有脸呢，他都要痛死了。
秦无混混沌沌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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