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想好了，这次不会溜？”车内，蒋岩笑着看着秦无。
秦无看了一路的风景，他也不跟蒋岩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蒋岩乐的逗他，“不等你的海棠花了？”
“爸爸，”秦无没有回头“如果试验成功，妈妈会很高兴吗？”
蒋岩没有料到秦无会提起这个，他愣了一下，充满怀念的说道:“当然，这可是她最骄傲的项目，要不是……”
秦无接过话，“要不是因为我，她早就成功了。”
蒋岩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给秦无，其实恨或者不恨他都没有资格，因为是他们先把伤害带给秦无的。
他只能说，“如果成功，她会很开心。”
“我的海棠花，也会很开心。”秦无说。
蒋岩一时弄不明白他的逻辑，问道:“你那时候为什么要等到海棠花开的时候？”
秦无没有说话，又偏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蒋岩也不恼，似乎秦无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见他眼巴巴的看着窗外，体贴的没有出声打搅。
虽然很气愤秦无把身体弄得一团糟，这对后续的药物使用可能有很大的阻碍。蒋岩又看了看秦无，见他对外面充满憧憬的样子，满意的撤回视线。
秦无很有觉悟，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自由。
到了研究院门口的时候，秦无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他不由得攥紧了手。
只这一会儿的工夫，车子慢慢驶了进去。
车停在楼前，秦无想自己下车却被蒋岩制住，蒋岩叫人把转运床推过来，等秦无躺上去，严谨的把一侧的拉带扯上扣紧，这才示意助手推着往里进。
秦无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枝丫还没有冒出绿芽，春天还早。
他看不到了。
他闭上眼睛，大厅里的中央空调莫名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如冰刃穿透伤口，冷到骨子里去了。
蒋岩为了他的到来重新整修了观察室，秦无看着中间的床也只能露出苦笑。
上一次躺在这里的体验真的太糟糕了，实在是不想回想。
蒋岩示意助手检查秦无身上的创面，以及检测各项指标。
拆开绷带之后，蒋岩恨不得拿着手术刀戳进秦无的胸膛，“你就是这么保养的身体？”
秦无被他粗犷的手法弄得疼的吸气，“我，我尽力了，谁能料到付衡突然发疯……”
“发疯个屁，”蒋岩指挥助手取血，“现在就拿过去，各种指数都做的准确一点。”
他又转过头来，一边缠上新的绷带，一边说秦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你自己拿的刀，说吧，最后心口这一刀，是故意的还是没忍住？”
秦无心叹果然瞒不过蒋岩，“没忍住。”
蒋岩暗骂了一句，但凡出一点偏差，秦无就能自个了结了，“还记得之前怎么说的吗？”
“记得，我不自杀，”秦无等蒋岩弄好，慢吞吞的跟着他进了观察室，他坐在床沿儿上，“要不，插管子把我锁这里吧。”
蒋岩看了他一眼，“还插管子，没工夫伺候你，先给我躺在这里把指标都提上去再说。”
秦无顺从的躺好，任由蒋岩把锁环锁好，“早中晚各十分钟，别让我发现小动作，不然就给你升级待遇。”
秦无点了点头，“谢谢爸爸。”
等蒋岩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秦无用脸颊蹭了蹭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眼前大片的海棠花在盛开，夙愿得偿。
他没有告诉蒋岩，裴铎的生日也是在海棠花盛放的日子里。
只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
如果可以，想送给你一束花，是我爱你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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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海星评论！还有那个啥（玉佩？俺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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