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已经熄了,厚重窗帘拉紧,没露出一点缝隙。
在这样的黑暗里,睁眼闭眼都差不多一样。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余宁记得有一次他跟Abel在车里做,结束后他想要开灯看一眼Abel的情况,却在手指按上开关的时候犹豫了。
他颈间缠绕Abel的呼吸,Abel的手臂软绵绵的搭在他腰间,两人相连,呼吸间都是彼此信息素的味道,不知道昏睡过去的人梦到了什么,搭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呜咽一声,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一样朝他的方向缩了缩。
其实那几年,推开Abel是处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潜意识里,也是想要保护他。
不知道推开他是如何表现了保护他,但那时候余宁就是这么想的。
但Abel没有给他机会,势如洪水,没有来处,从天而降,强势的叩击他心里建起的那座堤坝。
起初是撞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接着便是裂痕,直至溃堤。最可笑的是,余宁自己都不曾发觉,自己是什么时候在面对这个人时逐渐失去理智,被欲望吞噬,眼神再无法离开,他觉得是恨,却又处处不自觉的纵容着他的过分行为。
出神间身侧的人翻动身子,手臂在搭上自己腰间时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搂住了他。
余宁将那只手臂拉住,扯进自己怀里,翻身抱住那副瘦弱躯体,紧紧地。
Abel愣了一会:“你,你没睡着?”
“你也没睡。”余宁睁着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却觉得安心。
“嗯,”怀中人声音低了下去,“怕先睡着,会做噩梦,把你吵醒。”
又问他:“你怎么不睡?”
余宁闭上眼:“在想以前的事。”
“什么事?”Abel眼前就是余宁颈项,他能够想象出余宁性感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我一直喜欢你。”
“哦。”Abel并不在意,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追忆无用,他既已知如今的余宁爱着他,便有恃无恐,自顾自的咬住了那枚喉结。余宁甫一被人衔住脆弱部位,立刻止住了话头,喉结滚动,被Abel重重咬了一口。
而后转为轻舔,边舔边催他:“你继续说呀。”
余宁低低的笑了声:“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Abel说,或许是房间里的气氛太压抑,Abel问他,“你这两年有没有想我。”
余宁不置可否:“想。”
“想我什么?”
“想你跳舞的样子,笑的哭的,还有我没见过的,什么都想。”
想到从前,Abel曲腿钻进余宁腿间,卡住了:“你那时候就是嫌弃我幼稚。”
“是挺幼稚的,”余宁夹住了他乱动的腿,“毕竟也是第一次见到,刚被上司叫到办公室就着急献身的下属。”
Abel猛地抬头,头顶磕到余宁下颚,余宁闷哼一声,心里觉得好笑,想继续逗他:“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你的想法全部可都写在脸上了,明晃晃四个大字:上,司,操,我。”
Abel羞愤万分,不知道余宁是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副三两句就变黄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便被人翻身压住,一片黑暗中,有低沉男声响在他耳边,下蛊一样将他迷得浑身酥软。
“来了,宝贝。”
过度使用身体的下场就是Abel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记得自己随着余宁的律动浮沉,像是飘在海中的芥子,被海水蹂躏,无法反抗,屈服于浪潮翻涌,被打湿,被攻占。
他还记得余宁问他想不想继续跳舞,Abel说想。
他想,但他知道再不可能了。只能够在意乱情迷间说一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他是,余宁也是。清醒过来后便是一道疤,谁也碰不得。
房门被人打开,余宁端着餐盘走进来,看到坐在床上不着寸缕的Abel:“醒了?刚想叫你。”
他找了套衣服给Abel换上,服侍他洗漱,洗漱完毕之后再把他抱到桌边,粥正好放凉,Abel喝粥的时候余宁就坐在他身侧盯着,长指抚过他的眼尾:“肿了。”
“嗯。”
“吃饱了,”余宁亲了亲泛红处,“带你去看个东西。”
Abel不知道余宁带自己去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公司,等到了公司楼下Abel才睁大眼睛反应过来,看向余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余宁笑而不答,将他推进大楼,按了楼层,电梯升到十五层,门一打开便是Abel熟悉的音乐声——是他成名的经典舞曲。
里面有不少人,听到动静都转头看向这边,音乐停了。
甚至有几个Abel曾经见过,很眼熟,是他问余宁成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后招来的练习生,而这座练习室原原本本被搬到了余宁的新公司,名字跟装修都完美复制粘贴。
“老师!”一人迎了上来,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小心凑得很近,“我是在做梦吗?”
余宁皱眉:“站远。”
Abel还不习惯跟人打交道,余宁本以为今天是周末,人会少一些,没想到这么多。
他想告诉Abel其实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够重新开始,哪怕再不能回到巅峰,他也永远会帮他把名字留在这个领域。
“回去,”Abel拉住余宁,“我想回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