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茹！你这个贱人！”
女人张着腿躺在手术台上，在昏暗的房间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
男人看着女人的脸，抬手狠狠就是一拳，已经满身伤痕的女人抬起脸，双眼已经充血赤红。
手术台的底部，满身血污的死胎仰面躺在那里，脐带还与女人的身体相连。
女人把嘴里的鲜血吐了一口，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错，我是故意的！让我痛多久我都愿意，我就是要闷死他！我一定不能让这孽种活着生下来！怎么样，很伤心吧，满心期待了10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死在你面前很伤心吧！”
“蔡！晓！茹！”
男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已然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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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悟盯着墙壁上的几十个女孩子的画像，这些照片上的女孩子，是在进行了排查之后“勉强算得上是受害人的失踪少女们”，可是到底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是不是已经遇害，就算遇害又是不是和这宗案子有关系，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这几天疯了似的媒体和民众的压力，让程天悟原本就乱七八糟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把嘴里的烟抽出来，狠狠在烟灰缸里掐灭，程天悟又端起手里的咖啡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了几口。
李霄云一脸傻呵呵的笑容冲了进来，“老大，有人找哦。”那表情里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程天悟放下咖啡杯，没好气的把资料往桌上一甩，“谁？”
“你最近激素不平衡还是性生活不和谐？”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门背后钻了出来。
李霄云捂着嘴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怪不得那种脸，原来是博兆均来了。
程天悟还没来得及转化表情，说几句客套话，那边的博兆均却已经接了下一句，“咖啡还是少喝点，我建议你多喝些绿茶。抗氧化，对身体也比较有益。”
程天悟努力调整自己的脸部肌肉，“兆均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博兆均抬手看了看表，依旧是万年的活死人表情，“你还欠我一顿饭，今天我没有带饭，想吃商店街那边的午市牛排餐。”
还真是一清二楚的目的呢。
站在办公室一角的李霄云已经低下头，肩膀不停地颤动，想必已经笑得浑身酸痛了吧。
没办法，法证资料对于干他们这行的尤其重要，而和法证的负责人搞好关系是每个负责刑事案件的警员入行的第一课。
这个一脸惨白。说话狠毒却毫无自觉，唯一的生活重心就是死尸的验尸官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法证那边的老大，无论从技术上还是行政权利上都算是个重要人物。可是从程天悟还是个小警员的时候就对这人比较怕，原因无他，就是他一直摸不清楚这个人想法，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说出什么气人的话。
实在是不太好相处的一个人。
可是偏偏这人似乎很把自己当朋友。
这么说来好像有些不负责任，程天悟和他的接触完全是出于工作上的客套，可是对方显然不是那样想的，从好几次他去要文件，对方主动提出要在停尸间和他一起吃盒饭就可以看出。
想到这里，程天悟总算把持续好几个小时的起床气压制了下去，抬起头来笑道，“可以啊。你先稍微坐一下，我整理一下手头的资料，我们待会儿就去吃。”
话一说完，那边的李霄云突然举起手来，“老大！我刚好也没吃饭！”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我今天约了博医生一起吃饭。”狠狠扫了对方一眼，那眼里的意思清楚明白：就凭你也想让我请你吃高于平时消费水平三四倍的西餐？
可是似乎对方没有能感受到程天悟的杀气，依旧乐呵呵地开口，“不可以嘛？我今天跑了一上午资料肚子好饿呀！博医生，带我一个不行吗？”
那边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博兆均也淡淡开口，“我无所谓，一起去也没关系。”说着就随手拿起了程天悟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程天悟扶着额头，天啊，为什么他身边都是这种火星人。
李霄云得到了他要的大餐，高高兴兴的“耶”了好几声之后出了办公室。博兆均翻着程天悟的文件，一点都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和障碍，全然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领地。
程天悟摊开手里的几十份失踪少女家长口供，深深叹了口气，继续投入了工作。
那边的博兆均低着头看卷宗，时不时抬头瞥几眼白板上的那些少女照片，倒也安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程天悟正在寻找口供中的共同点和疑点。
那边的博兆均突然站起身缓缓走到白板前，伸出手，指着其中的几张照片道，“这个、这个、还有下面这两个，长得很像。”
程天悟抬起头，扫了眼他手指点到的那两张照片，淡淡笑起来，“现在的女生都化得浓妆艳抹，带着隐形眼镜，看上去都差不多啦。”
博兆均摇了摇头，“我不是说看上去，我是说从生物学的角度上，他们长得很相似。他们的脸部横竖比例差不都都在5：2左右，甚至已经贴近了34：21这个黄金比例，下巴差不多也占脸长的六分之一，眼间距也保持在六十左右，眼窝的深度，以及眼角上扬的角度都差不多，鼻子的长度大概在6~7.5厘米，而且嘴唇都是上厚下薄的样子，颧骨也比较扁平，也就是说，在在一般人眼里，她们的五官都属于美的范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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